李德全又清了下嗓子,声儿压得更低:“不要兔儿爷,是伺候女主子的,最好是雏儿,相貌要周正,性子老实,而且得外宿一晚。酬劳不是问题。”
鸨母心里暗道,这要求还真多。她抬手比划了个数。
李德全点了两下头。
鸨母窃喜。这仗打了一个冬天了,坊里生意不景气,今儿终于有一个大单了。
鸨母穿过后院,正打算进另外一座小楼,面前忽挡了个人。
“兰姨这是去哪?”
鸨母吓了一跳,抬头一看。
“王爷?!”
***
马上晃晃悠悠启程,李德全坐在马车车厢外,车帘半掀,一个小太监驾车,一个小太监坐在车厢里守着被下了迷药的面首。
李德全吹着风,觉得自个儿简直苦不堪言,在宫里沉浮这么些年,从未干过这样的差事。
他回想起太后端着酒樽在殿内四下疯闹,忽而一笑,把他召到近前,吩咐道:“德全,你去给哀家找个男人来,哀家想男人了。”
主子发酒疯,醒了可以不认账,可做下人的哪敢不遵主子吩咐。
何况太后的吩咐就是懿旨。垂帘太后的吩咐和圣旨也差不离了。
他哪敢不遵。惹怒了这祖宗,十个脑袋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