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 想伸手去捡,不料有宦官抢先将之拾了起来, 呈了回去。
太子气闷, 他抬头狡辩了句:“父皇可莫要轻信小人谗言, 儿臣的清白竟比不上这居心叵测之人虚虚实实几句的构陷之语?父皇把那小人叫出来,儿臣与之当堂对质。”
嘉元帝冷笑一声。
长本事了, 想套他的话?不知悔改!
这折子是和那张寅同科的状元江行上的, 一同科考, 如今又同在翰林院, 张寅私下有什么一举一动, 江行窥得一两分再正常不过。况且他出身寒门, 与朝廷几派毫无牵扯, 他犯得着挖空心思构陷太子吗?
嘉元帝冷声道:“这几日你不用上朝了, 给朕留在东宫里好好反省反省。莫要再动些歪心思了。”
这算是禁足了。太子急了眼:“父皇……”
嘉元帝凉凉地瞥他一眼。
他真正气的根本不是太子参与科举舞弊,问题在于舞弊之人张寅乃幽州刺史张狄的嫡子。
张狄自开国起便在幽州扎了根,这些年来已成气候,偏偏他戍边有功,哪怕是作为皇帝也找不到由头把他连根拔起。长此以往,张狄势头越盛,越发成为嘉元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今科进士分配,按制那张寅只能先去地方历练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