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其词, 这朝廷里没良心的居多,但有良心的也不少, 况且国库也未紧张到那种程度。军粮、战马不日便能抵达边关。”
苏虞眸中仍氤氲着水汽, 闻言, 她有些发怔地轻声道:“那便好。”
秦汜抬手轻轻拭了拭她眼角的泪珠, 道:“不早了,睡吧。”
苏虞仰头看他,一眼便望见他眼底的温柔。她不知怎么了,眼前又模糊起来,心里头酸涩难言。
自成亲以来,他待她极好的,也不恼她时不时便使小性子,她却总是端着,对他不冷不热。
从始至终,秦汜都无可指摘的地方,是她揪着前世的一些往事不放,解不开心里的疙瘩。
苏虞抬手握住了他放在她脸颊边的手,细细地摩挲那棱角分明的骨节。
这只手适才帮她擦过眼泪。
……那可曾,擦过旁的女子的眼泪?
苏虞悲哀地发现她就是一个执拗过头的人,眼下她仍忍不住去想前世的此时此刻,他怀里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千百种样子她都嫉妒,只因那个人不是她苏虞。
她从未如此清醒地发现:她嫉妒郑月笙,因为郑月笙曾完完整整地拥有过秦汜。
她素来不愿正视这一点,从来只是暗地里吃吃醋,使使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