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此无声证明他绝无屈服之可能。他绝不会承认九岁那年的抉择是错误的,也无人能替他承认。要错也是错在没藏好妹妹,叫突厥人发现了,又无能在京中护住她。真要把妹妹交给父皇了,那才真是大错特错。
苏遒讶异地看着他一步又一步艰难行走,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仍旧小看了这个年轻人。
嘉元帝听到动静回头,满目复杂。这倔强离去的背影像极了当年的徐妃。
秦汜再也不曾回头,他越走越快,双腿血液再度循环,渐渐恢复了知觉与气力。他走至殿门口,打开门,越过门槛,一把拔了守在殿门外的一士卒的佩剑,随后头也不回地融进夜色里。
殿门半敞着,秦汜前脚刚离去,后脚有士卒来报——
“禀陛下,神武军忽然进宫,不知怎地与神策军起了冲突,打……打起来了!”
嘉元帝一怔,旋即目光锁住正如坐针毡的苏遒。
苏遒心下大骇。这正捉着刺客,怎么忽然就窝里斗起来了呢?察觉到嘉元帝意味不明的目光,苏遒心里一跳,赶忙问那士卒:“神武军何人领兵?”
那士卒有些吞吐:“似乎……是太子殿下。”
嘉元帝闻言眉尾轻挑,眸色一沉。
太子这是得了消息前来救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