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西门大夫正勉力睁开眼。
    他睁得极吃力,仿佛在用尽全身力气来抬眼皮,那模样比原芙月离开时还令人揪心。
    好不容易睁开后,他大概是看清了眼前的少女,竟还扯了扯唇角:“阿月来啦。”
    原芙月点头,用之前跟西门吹雪商量的那个原因回答:“年都过完了,我便来看您了。”
    说罢还拉着李翕的衣袖给他介绍:“对了,叔叔,这是我之前在关外认识的一位大夫,他姓李,近日恰好路过太原,我就把他请了过来。”
    李翕闻言,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再对上床上人的目光,喊了一声西门庄主。
    片刻后,他捏紧了手中那张药方,轻声道:“庄主这病,怕是二十年前就落下病根了,不过这方子开得很好,若是让我来开,恐怕也是这么开。”
    “李大夫好眼力。”西门大夫一边说一边偏过了头,将目光落到他手中药方上。
    片刻后,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一般垂了垂眼。
    “阿雪。”他忽然喊了自己儿子一声,“你去……去给李大夫沏一杯茶来。”
    西门吹雪看看他,又看看此刻坐在床边的李翕,到底还是没问什么便转身出去了。
    随着少年脚步声的渐渐远去,屋内的气氛似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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