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满宅子里这么多人怕是得自戳双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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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凤歌与裴沥文都不明白傅凛忽然激动地跑去小工坊做什么,但傅凛那鬼脑子他们都是了解的,总会时不时爆出些奇思妙想的点子。
两人都料想多半是那套尺规的材质让他脑中闪起什么灵光,便就默契地没跟过去打扰他。
叶凤歌与裴沥文一前一后出了小厅,并肩漫步在北院的廊下。
午时一过,雪势小了许多,却又起了风。
冬日寒风胡乱催摇着树梢枝头,其上的积雪纷纷洒落。廊下悬垂的铜风铃也被风尾巴扫到,铃心美石撞着铃壁,发出悦耳清音。
“凤姐儿,方才多谢你圆场。”
裴沥文驻足,转身面向叶凤歌,郑重地行了一个谢礼。
“若不是你在,方才五爷约莫是要掀桌了。”
其实裴沥文的年岁比傅凛还要小上一点,不过他常年在外替傅凛的商事奔走,说起来也算个老江湖,待人接物上自不免多几分沉稳老练。
他小时是傅凛的陪读,十五六岁起替傅凛做事,一向很清楚傅凛的脾性、禁忌,在傅凛跟前的言行自来很有分寸——
唯独每年的今日,他定会毫无例外地做出一件让傅凛想要翻脸掀桌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