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伏,“他也不知道。所以他一直心中郁结,觉得自己的出生,是不受人欢迎的一个错误。”
这倒不是傅凛告诉他的,是他自己看出来的。
“虽他不挂在嘴边,但我瞧得出来,他心中是真的将我当做朋友的,”裴沥文哽了哽,唇角轻扬,“作为他为数不多的朋友,我就想让他知道,无论傅将军如何看待他,傅家如何看待他,至少,他还有一个朋友,很高兴他能来这世间走一遭。”
或许,这就是少年儿郎之间固执却真诚的友谊吧。
叶凤歌随手在廊下扶栏上抹了一把,将那捧积雪捏成小小的雪团子。
“有你这样一个朋友,他此生也不算太苦了。”她弯了唇角,眼底有欣慰的水光。
裴沥文回头,笑看着她将掌心那个小小的雪团子粘在扶栏上:“我这个朋友,只能让他不那么苦。可惟有凤姐儿你,才能让他知道什么是甜。”
叶凤歌赧然红脸,转头看向院中,不知该说什么好。
“今日来之前我还在犯难,不知该如何劝服他去一趟清芦,”裴沥文兀自又感慨道,“万没料到他竟会主动开口说要去,半点踌躇也没有。”
以往想劝傅凛出一趟门,真可谓是难如登天,磨破嘴皮子也未必能得他首肯。
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