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失败的废铁水嚎啕大哭;独自躲在自己的书房内重新演算,再打起精神孤独而勇敢地走向下一次未知的失败。
就是这样叫人沮丧到近乎绝望的循环,整整过了三年,她才得出了“铜芯铁”。
“真的,根本就不是侥幸。”
泪水从她捂在眼上的指缝中争先恐后地涌出,太多从前无人可诉的委屈与心酸,终于有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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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冶炼、匠作之事,叶凤歌是个外行人。可她看过傅凛在小工坊内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尝试,也看过他尝试失败后沮丧地垂着脑袋的模样。
与孔明钰的处境相比,傅凛似乎还算好一些。
至少他有权随时出入小工坊,毫无阻碍地去验证自己的想法;至少他在做任何尝试时,小工坊内的匠人都是他得力的帮手,大多事都不需他亲力亲为;至少他在尝试失败后,可以到叶凤歌面前垂着脑袋寻求安慰,不会担心被斥责。
叶凤歌看着孔明钰失控的脆弱模样,心中不忍,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将自己随身带的巾子抽出来递给她。
孔明钰低声道谢,接过她递来的巾子,赧然地略侧了侧身。
“那个,孔姑娘,”叶凤歌清了清嗓子,笑着拍拍她的肩,“我有个唐突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