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边蹭来蹭去:“好好好,给你欺负就是。开春就开春,再反悔往后推,可就欺人太甚了啊。”
叶凤歌轻垂笑脸,反手摸摸他的脑袋,软声道:“今冬你是有得忙了,成亲要准备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放着我来。”
轻言细语之下隐含的那份平淡却坚定的承诺,像救命的定心丸,将傅凛心头最后一缕不安的褶皱抚得平平的。
似乎打从当年初相识,她明明是癸水来了,却骗他说是被他的机关所伤要死了那时起,他在这可恶的小姐姐面前,就从没能当真“爷”过。
偏他又喜欢得入心入魂,放不开离不得。
还能怎么办呢?自己心尖上的小姐姐,自己惯着呗。
他的下颌抵在她的肩窝,眉梢唇角全都高高扬起,心中欢喜得直冒泡泡。
口中却偏要别别扭扭地画蛇添足:“那种事,你、你想办成什么样都行,以为我会跟你抢啊?谁家过日子不得两个人分工……”
过日子。
这样充满烟火气的说法,叫人打心底里觉着暖。
第七十七章
翌日仍是雪天。
早饭过后,叶凤歌独自进了书楼,开始着手准备给宋家家塾册子配的画稿。
那种圆乎乎小人儿画法本是她初到桐山时哄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