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成已经16岁,亲事也没个着落。想来也是,家徒四壁,又没个长辈操持着,要想寻门亲事难呐。
说来也是可怜,爹死母走,爷爷也因病而逝,姐弟二人只靠一个老奶奶拉扯长大。姐姐若是个听话懂事的还好说,偏跟着邻村一个有家有室且有个闺女的男人。靠着比城墙还厚的脸皮,冒着被十里八村的唾沫星子淹死的危险,终是将那男人的原配撵走,成功上位。明里暗里,薛氏的前婆母张氏不知道提了多少次,家中若是没个长辈,孩子的亲事怕不好说哩。可薛氏在白家过的那是闲吃闲喝的日子,如何肯走,只一个劲的咕哝着:如林怕是不许的,以后孩子亲事上要用的银钱,少不了要他破费的,此时要走的话,她们老的老少的少,指什么给孩子说一门亲事呢?哪个傻女人愿意嫁到家徒四壁的人家里去,这事只能从长计议哩。
薛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张氏又一心为着邵成的亲事考虑,便只得按下此事不提。
再说薛氏慌忙下了炕,对着白如林又是哄又是揉的,终于抚平了白如林刚起的怒火。只是心中仍然有些不痛快,沉着声音道:“你要是在家闲的发慌,就学着别人家的婆娘,做做针线活,也能贴补贴补家用。好吃懒做也就算了,净会没事找事呢!”
要是放在平时,薛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