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有些猜到了,清淡一笑,“这回要劳烦嬷嬷多费心了。”
“老奴明白,”陈嬷嬷终究没有把劝说的话说出来,王爷已经大了,主意自己就拿得正,这一点大概是随了皇帝罢,英果决断不似他的生母忧郁难决。
延禧殿也是多年没有人居住了,为了迎接新人,陈嬷嬷令人从新粉刷翻新了一遍,新添的后花园也挖地造池,移花栽树,大刀阔斧地整治起来。
事情太多,陈嬷嬷一个人忙不过来,又请了赵夫人来帮忙参详。
蒹葭院,燕王亲笔题的蒹葭二字还在金光熠熠,住在院子里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赵夫人原本要去延禧殿,临了,绕了一截路过来蒹葭院看看。院中曾经灿如红云的石榴树已过了花期,绿油油的枝叶荫荫覆盖了大半个院子,没有挂果,单纯的绿更浓得令人心凉,庭院空寂,唯有几只小鸟落在屋檐上跳来跳去。赵夫人却看到屋檐上竟然生了几株杂草了。
“夫人走罢,莫沾了晦气,”淡竹看着蒹葭院如今荒凉寂静的模样,她还清晰的记得自己当初被蒹葭院的富贵堂皇所震慑的惶恐,这才隔了多久,那个花朵一样娇嫩的徐夫人便真的如花一般过了花期就坠落了。
赵夫人轻轻一叹,从来只闻新人笑,看王爷对苏家小姐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