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有了笑容,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也没打忧叔侄俩,轻手轻脚的回了堂屋里。
堂屋里点了盏油灯,施丰年在编着草鞋,他平常穿的草鞋破损的太厉害,得重新编双新的。
喻巧慧走进堂屋,拿着针线笸箩坐到了桌边,就着昏黄的灯光,做起针线活计。“还是善哥儿有法子,六六这孩子,可算是缓过来了。”
“六六就是想他姐姐,一时受不住,小孩子嘛,都会有些的。”施丰年见媳妇做针线活,就起身又点了盏油灯,屋里顿时见亮堂了。“夜里做针线活,容易熬坏眼睛。”他听丈母娘说的,拦不住媳妇做针线活,他就多点盏油灯。
“我把手里这件衣服赶出来,你明儿去趟梧桐山。小小走得急,什么都没有带,总得有换洗衣裳鞋袜之类的。”喻巧慧说着,又碎碎念道。“姐弟俩从寨子里回来的急,都没有收拾包袱,寨子里的人应该会送过来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天,一天比一天见冷,眼看要进冬天,要是小小一直呆在山里,还得抓紧时间给她做袄子,山里比外面要冷些,她个头窜得快,衣裳总是不够穿。”
施丰年埋头认真的编着草鞋,时不时的嗯两声,表示自个在听着。
多年夫妻,喻巧慧早就习惯了大夫的沉默,她絮絮叨叨的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