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打湿,一家子,一点点,慢慢吞吞的走出了棚子。
孩子们还在抽抽答答的哭着,边走边哭边茫然的问。
“奶奶,他们为什么突然要赶我们出来?”
“善喜婶婶真是奶奶害死的吗?”
“奶奶我们是不是没地方去了?会变成二娘妹妹这样吗?”
根老汉的二儿媳,用袖子抹了把眼泪,细细声儿的说了句。“要不,生病的母女俩就留下来吧?”
“留下来谁伺候?”有人问。
“烧得那么厉害留下来,出了什么事,这事儿就没法掰清了。”
“……兴许就撑不到明天了。”
气氛一时间很是沉默,半响,又有人啐骂了句。“这都叫什么事!妈个巴子!”明明没做错事,依旧心里闷得慌。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你们可怜他们,又有人可怜可怜善喜媳妇娘仨?想想善喜媳妇在世的时候,多好的一个孩子,这丧心良的毒妇,她也下得去手!”木大娘愤愤不平的骂着。“没打她两耳刮子,就算是对她最大的容忍。”
想起善喜媳妇,根老汉一家子情绪瞬间被怒火充斥。
“我就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么毒的妇人?就算不为自己积德也得替后辈想想,我看命这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