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沟通好脾气的人。这是她一直以来对史晋的印象。
现在说这个好好先生是把材料以次充好的主谋,她的认知有点受到冲击。
可是冲击过后,再仔细想想之前的种种现象,一切原本有点奇怪的细节却瞬间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认为工人偷工减料,让工人返工。
她以为那是工人的锅,但其实——
“谷设计师,之前有工人干活时偷工减料,其实那是史工长授意的。这样就会省下材料,就可以拿去卖给马路游击队那样的装修公司,赚外快。”
所以她让工人返工时,史晋告诉工人,按谷设计师说的做,赶紧重新弄,而工人却敷衍不动作,原来那并不是工人真的敷衍,那其实是——
“还有谷设计师,您让有的工人返工,史工长虽然嘴上让工人照你的话做,但实际上他让工人拖着,等把你拖走了就好了。”
所以她才是差点被史晋敷衍成功的那一个,如果她不坚持在现场看着工人返工的话。
她不由再一次深深感叹,出了校园以后,所有人都是人不可貌相的。人人都有第二副面孔,没有人是如他表面所展现的那样表里如一的。
谷妙语问潘俊年:“你应该很早就发现了史晋的问题吧?为什么不跟你们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