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觉得此刻的邵远变得和平时有点不一样。他平时理智、冷静、甚至缺了那么点七情六欲,他有超脱同龄人的成熟。可原来,他理智成熟的躯壳下,似乎也是藏着一个脆弱的孩子的,他平时把这脆弱的孩子藏得太好,现在是借着酒劲才放他出来。
一刹那间,她心头几乎姨母爱泛滥。
她抬手摸摸他的头:“不会。”
他一下就笑了,笑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纯粹。
“你知道吗?我这个人啊,很难相处的,不是谁想和我交朋友我就和他交的。”
谷妙语也笑,她想起了他们初识时的相看两相厌,点头:“知道。”
邵远把头往她面前又探了探。
路灯的光落下来,被他的长睫毛中断,在他眼下变幻出阴影。夹在光与影间的他的眼睛,水洗一样的亮。
“你知道吗,我这个人,看不上谁的话,说话不好听得很。可一旦看得上了——”他睫毛抖了抖,又笑了。
谷妙语觉得胸腔子里好像变成了迪斯科的舞场:“说话就变得好听了?”她接着邵远的话。
邵远笑着摇头,醉醉的笑容里有一点贯常从不曾有的调皮:“不,你误会了,转折不在这里。转折是——如果我一旦看得上谁了,我嘴巴还是不会说多好听的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