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
褪去了平时刺猬般自我保护的冷漠，她的声音不再那么疏离，柔柔的，温温的。
席瑾城没吭声，只是用支着额头的手捏了捏眉心，却没有睁开眼睛。
舒苒吐了口气，舔了舔唇，说实话，她真不会照顾一个喝醉酒的男人。
她只见识过醉酒的男人，却从来都只是远远的离开。
如此靠近，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此刻的手足无措。
“席先生？”舒苒又试着唤了声，轻轻的，像是怕惊扰了他般。
“走。”席瑾城睁开了眼睛，深邃的蓝眸闪过一刹那的凌厉，随即又沉了下来，显得暗哑了些。
舒苒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没醉。
可是在俯身去扶他的手臂时，他身上的酒气醇香浓郁，打消了她心中的怀疑。
“能站起来吗？”她扶着他的手臂往上拉，他的体重却不是她能撼动的，便又放弃了。
“可以。”他点头，声音沙哑低沉，如一杯上好的红酒般酣醇。
舒苒半倾着身子，感觉到他喷吐在她耳蜗上的滚烫的气息，脸上一阵燥热。
转头看了他一眼，星眸半眯，眉头轻蹙，似乎并不是特意而为之的。
她只得暗暗告诉自己：他只是喝醉了，无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