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他某处的反应,抬头看上去时,却被他用手按住后脑勺,他的下巴抵在了她的发顶。
她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目光能及的是他那条精致性感得令人牙痒痒的锁骨,以及充满力的张力的小片胸肌。
“睡。”喉结在她额头上滚过,低沉而沙哑的一个字音,沉而有力的撞击在她的耳膜上。
舒苒感动了一下,他竟然也会体贴她,控制着他的欲望。
轻轻的闭上眼睛,带着那一丝丝的悸动。
一个晚上没睡,精神与心情的双重刺激,舒苒身心俱疲的进入了梦乡。
她又开始做恶梦,父亲抢救失败后那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马路上那一滩血,今天刚看到的那两间小平房,那个一直咳嗽的老人和那个只会念着“增、增”的未曾谋面的老太太,以及她连看都没看过的疯子——何增……
画面反复的在她的眼前重演,最后连贯成一个满目血腥的场面。
她看到父亲被一只大车轮辗过,血溅了她一脸。
开车的是何增,他的头探出窗外在朝她“嘿嘿”的笑,她看不清他的脸,但就是知道他在笑。
那笑声,仿佛从地狱里传出来般阴森森的恐怖。
她害怕得在一直惊叫,可是却怎么也叫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