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伤痕累累的男孩儿抱到腿上,摸着他的脸,“阿疏,你不可以喜欢新妈妈,你真正的妈妈会伤心的,我们爱她,所以不希望她伤心,对吗?”
男孩眼神麻木空洞,像提线木偶一般迟钝地抬起头。
男人背着光低头,整张脸都在阴影中,那双眼睛中是黑沉沉一片,没有阴沉,没有暴戾,只有一片死寂和麻木。
低柔的嗓音像个魔咒。
男孩看看躺在一片血泊中的女人,又看看父亲,说:“知道了,父亲。”
…
天还没亮透的清晨,冷蓝色的天边是一片浓厚的晨雾,昨夜下了雨,空气湿润而冰凉。
“叮铃铃…”
一大早就有人摁响了顾家的门。
顾禹疏洗漱过后躺在窗边的躺椅上,从头皮传来一阵阵的钝痛,像有人拿尖利的锥子在脑壳上一下一下的凿。
好像是昨夜做了一整夜的梦没睡好。
精神格外疲惫,但五六点那会儿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他穿着白色的薄毛衣和同色的休闲宽松长裤,赤裸着脚,随意躺在那里却有种难以掩饰的矜贵气息,柔软的碎发垂落在眉眼。
他闭着眼睛,骨节纤长的手放在额头上捏着太阳穴,本来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