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警官脑子里回忆着那位精神科医生朋友的话。
“你还真的没办法将那孩子定性为从犯,他确实知瞒不报,也可能为顾沉做过一些事,但他有反抗的能力吗?”
“你自己也知道,第一个受害者发生的时间,那个时候那孩子才五岁,他常年遭受着顾沉的冷暴力,后来身体和心灵都在长时间遭受着创伤,你也应该让他有保护自己的权利。”
“这孩子从小遭受那么多,在那样的环境长大,心理没有扭曲就不错了,我看啊,他一定有点病在身上。”
钱警官:“什么病?”
“来让你看看那些常年遭受凌虐的孩子都是什么样的,反社会人格障碍,边缘性人格障碍,甚至精神分裂症,偏执性情感障碍。”
“我看啊,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把他带过来让我看看。”
而钱警官打量着顾禹疏。
少年趴在沙发上翘着白嫩的脚,眼睛清澈灵动,修长白皙的手托着下巴,眼神慵懒,骨子里是掩藏不住的矜贵。
像只睥睨世间,娇矜又尊贵的猫。
其实看着眼前的少年,已经回忆不起第一次见他时是什么样了。
那个时候他刚接触顾沉的案子,叫这个少年过来做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