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胸口,谭笑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
“你不因有罪而死,我们不为挨饿而生。”哈萨克女作家叶尔克西的一句话,不停地在心里默念,试图让自己好受一些。
“老姐,快点,把血接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嘶吼声渐小,直到再也听不见,舅舅王军哐当一脚踹开外屋的门,双手端着一大盆猪血往里屋跑,酒红色的血突然跃入视线,谭笑刚刚平复的心,再一次难受起来。
平时和面的大搪瓷盆子里此时装了七八分的猪血,里面插着一根高粱杆,谭笑知道那是刚才接猪血的时候为了不让猪血凝固搅拌用的。王军估计就是接猪血的人,藏蓝色的外套,前胸处斑斑血迹,甚至脸上脖子上也殷红点点。
“往炕头放,这块热乎。”
王佩紧忙帮着王军把猪血盆子放到炕头最热乎的地方,俩人松手的时候用力不稳,盆子一侧有猪血散了出来,落在炕席上,沿着编织的缝隙渗入炕面,把李枝心疼的不行,“你瞅瞅你,能干点啥,端个血盆子也端不稳当,撒出去那些多白瞎呀!”
被媳妇埋怨,王军面子上不太好看,表情有些讪讪的。
王佩立马打圆场“那有啥,撒就撒点呗,多那一口能咋的。行了,你赶紧出去吧,帮着你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