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李家赴宴了。老爷在。
这老东西用银剪子挑了下烛花,那满是算计的老眼斜瞅了下她和凤凤,不置一言。
“老爷。”她将哭泣的凤凤护在身后,挺直了腰板,力争道:“究竟凤丫头做错什么了,怎么才嫁进来不到两年就要休了她?不义富且贵,何苦为了那虚无飘渺的东西,拆散一个家呢?”
她永远记得,老头子面色沉静,似乎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只是淡淡说道:“媳妇不顺父母,为何不能休?行了,这事已成定局,谁说都不顶事。”
这就是老头子,他决心要做的事,谁劝都没用。
后来,凤凤的老爹愤怒不已,一纸诉状将吴家上告,可换来的却是一顿板子和牢狱之灾。没半个月,吴家强休媳妇的好事在大街小巷传了个遍,面上,大家都和和气气的打躬作揖,可一扭头就戳脊梁骨的骂吴家。
为了给大儿子冲喜,强行让沈姑娘守寡至今;
为了高攀县太爷,竟无故休了媳妇儿。真真是读书的人家,哼,圣贤的礼义廉耻都念到狗肚子里了。
二爷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回家了,听说住进了李府里。也是,事到如今,他怎么敢回来见无辜的原配妻子?
还记得凤凤走的那夜,外头正下着大雨,风呼哧哧地乱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