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可真亲热。
管家在最前头领路,梅姨挽着沈晚冬走在中间,后头跟着两个带刀侍从。这宅子极大,亭台楼阁装饰的精美华贵,每隔十步就有个石头雕成仕女状的立地宫灯,地上的小径是拿莹润的鹅卵石铺就,蜿蜿蜒蜒地夹在牡丹花丛中间,香芬幽然叫人浑身舒坦。
梅姨一直在吩咐管家:冬儿才来,你尽快给她拾掇出一个院子,明儿再把李裁缝给请来,给冬儿量衣裳,先做上五六套,下个月按例再做。寝衣和鞋多准备些,一定要柔软轻薄。至于香料,冬儿瞧着文静,别买太重的香,那清雅冷幽的水沉香就蛮好。胭脂、水粉、头油、口脂这些去‘万姸坊’拿,依旧叫掌柜记账上。至于首饰,待会儿去我那儿先拿上几支珍珠和玉的来,冬儿不适合戴金和翡翠的,显得俗气。
正吩咐着呢,花丛中忽然传出一阵阵女人的呕吐声。
沈晚冬紧跟着梅姨上前去看,只见一个穿着身玉色绣薄衫的年轻女子正扶在花树上吐。这女子浑身的酒气,手捂住胸口,痛苦地大口呕吐。她旁边的小丫头见梅姨来了,急忙给那女子递上杯水去漱口,然后打开随身携带的小银盒,用银簪子挑出枚新鲜荔枝,让姑娘含在口里去味。
“含姝,你还好么?”梅姨担忧地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