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什么了?”大先生从桌上翻起个茶碗,又给自己倒了碗。
“我不该纵容晚冬卖弄姿色,惹得两位权贵之子相继丧命。”章谦溢头低了三分。
“还有呢?”大先生抓着茶碗的手,有些抖。
“我不该有下跪的举动,您教过,大丈夫顶天立地,膝下有黄金,只跪天跪地跪君跪父母。”
“还有呢!”大先生身子略微往前倾,鼻孔微张,声音也拔高了几分,显然更怒了。
章谦溢听见这话,懵然地看向他叔父,他这下真不知道自己还做错什么了。
“你不该带着那女人去找唐令!”大先生几乎是吼出这句话的,他将茶碗重重地掼到桌上,茶水登时溅出一大半。
只见大先生猛地站起来,疾步走到侄儿身前,恨铁不成钢似得用手背连连拍着侄儿的胸脯,气道:“唐令是什么人?那可是敢废立两个皇帝的九千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啊!你以为人家许你叫他一声干爷,你就真成了他儿子了?如今朝廷分成三党,权阉唐令独掌大梁的军政十余年,是货真价实的假皇帝,此为一党;太后的弟弟安定侯荣明海手握军权,稳扎稳打地爬起来,又是一党;何首辅以前虽奉承着唐令,如今上位后也渐渐有了野心,此又为一党。我告诉你多少遍,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