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屈膝给荣明海福了一礼,垂头立在桌前,静等着吩咐。
“你坐吧,别太拘礼。”
荣明海将长刀立在桌边,示意沈晚冬坐到他跟前的椅子上,他从头到脚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极其纤弱,头发乱糟糟的,发簪歪在一边,都快掉了;脸又红又肿,指印明显;目中含泪,容色疲惫不堪;袄子虽然穿的倒好,可衣襟那块有被撕扯过的痕迹。而这花厅两侧的房内各放了张床,很明显嘛,这俩人在一块住着。
“你今儿没睡觉?”荣明海皱眉道。
“妾身一直在等您。”沈晚冬泪眼盈盈,看着男人,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
“我不是让你别多想,好好睡,晚上自然会来找你么。”荣明海手指轻点着桌面,依旧波澜不惊:“你为何要干等,尽可以差人来请我呀,傻不傻。”
“啊?”沈晚冬呆住,竟不知该如何回话。这男人,怎么不吃软?
“你瞧着挺累,那咱们就直奔主题吧。”
荣明海从桌上翻起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一口喝光,他垂眸细思了片刻,道:“有一个男人,他过去亏欠了一个女人,所以尽管他知道这个女人做了什么事,但是什么都不说,一直容忍着。这个男人知道女人坑害了个无辜的姑娘,他暗中找了这个姑娘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