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做的一切,都还来得及,一定是。
正当玄司北对着墓碑自言自语的时候,马车驰行在狭窄山路的窸窣声缓缓传来。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不远处,车帘被轻轻撩起。
玄司北听到动静,却仍然仔细地抚摸着那块墓碑,也不抬头看来人一眼,只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过了一会儿,才淡淡道:“你来了。”
司空彦无声无息地向他走开,织金绮被风轻轻掠起,带着一丝肃然:“为何约在这种地方?”
玄司北与他原有几分交情,而他知道,以玄司北的性子,如此郑重地写信叫他来一趟,必有要事,所以他剿灭洪家军之后,甚至没通知姬无朝一声,反而空出时间先来了这里,再派人上奏皇上。
可就算要谈机密之事,也是醉花楼合适,这荒山野岭的……玄司北的用意反倒让他猜不透了。
“……”玄司北双眸轻轻阖起,掩去眸中的一切情绪,不答。
不是他不想说话,只是喉中被一团气给堵住,话到临口,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
司空彦淡淡扫了一眼,看见他身后一块空白的石碑,隐隐察觉到他不太对劲的情绪,原本温和眯起的双眸缓缓睁开,有些意外:“这是……谁的墓碑?”
玄司北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费了好大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