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到他清俊眉眼间的倨傲与无畏,长叹道:“知道你向来有主张,可也不能再像入仕前那样胡来,说要弃考就弃考,人都跑不见了。也好在你兄长找到了我这来,不然真错过,可惜不可惜。”
徐砚听着眸光微冷,根本不想提旧事,但在好友忧虑地注视下,还是点点头:“反正我也没有什么能再让他们做主张的,他们也别想再做我的主。”
宋霖想到什么,说:“你还在恼与郭家的事......”见他神色越发冷淡,又及时打住,笑笑转而道,“去当你的差吧,下午也别来送了,过了明儿你再告诉卿卿。”
他被判流放蜀川地界,过午时就要出城。
徐砚神色一缓:“宋兄不用担心卿卿。有太子的人一路关照,我也不替你多担心。”
“你小子,走吧。”宋霖笑了,抬手拍拍他的肩头,赶他离开。
宋霖知道他不相送,也是为自己留一份体面,不愿看到自己锁着木枷铁链的狼狈。
徐砚这才朝他一拱手,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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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宁不知道父亲今日就要离京,脚步轻快地回到院子。
汐楠帮她更衣时,小声在她耳边说:“姑娘,怎么三老爷居然让拿陈公子的庚帖,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