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桃花眼依然看着黑漆漆的珠江。
但这种话语明显就是变相的逐客令。饶束当然明白。
静默了几秒或者十几秒,她提了气又呼气,呼气又提气,不敢发出任何杂音,最后浅笑着说:“好。”
说完这句,饶束不得不继续迈开步伐。
她注定与他擦肩而过。
但是饶束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对了,那个,”她艰难开口,“……谢谢你呀。”
“不客气。”少年答得很和缓。他的语调至始至终没变过,声线清冽,咬字却透着某种柔软的调调,不太像广东省本地人。
饶束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连人家的脸蛋都没瞧清楚,就各种琢磨他的小特征。
“那……”她张了张唇,只憋出一句话聊胜于无的话,说,“你也早点回家。”
这次,少年没再搭话。他靠着大桥护栏,耳边的耳机线与他侧脸的白皙肤色形成鲜明对比,黑白相衬,特别好看。
饶束的脑子里想着这些零碎的东西,挪动脚步,与他错开。
两人再一次成了擦肩而过的匆匆过客。
可这时,少年的声音又蓦地在身后响起:“这条路的环卫不太好。”
饶束很快回头,“什么?”
张修侧转脸,帽檐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