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他的手臂越过她的肩膀,白皙小臂上只有腕表显得突出。
饶束背对着他,默默用纸巾擦干净自己脸上的眼泪。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她以一种近乎病态的速度,立刻恢复了正常。
“你刚刚干嘛靠得那么近?”她说话的声音还带着点鼻音,转过身来,佯装抱怨,“我们女孩子花痴起来可是很恐怖的我跟你说!不管我对你做了什么都不能怪我的。”
张修略低了头,略歪了个角度,静静看了她几秒。
“有些人哭起来真像一棵竹笋。”他挑着长眉,脱口而出。
饶束乐了,“哇你好厉害,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竹笋啊?”
“谁说我知道?”他抽了另一张纸巾擦手,“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一说一个准啊?”
“因为我厉害。”
“……”这话原本出自她口,貌似不能反驳的样子。
两个人离开柜台去过安检时,饶束走在前面,张修走在后面。
其实“竹笋”这个词是突然跑进他脑海里来的,因为她流眼泪的模样,就像生命力旺盛的竹笋被人一层层地剥掉笋壳。
他难以形容那是一种怎样的景象,只找到“竹笋”这个词。
这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