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通讯录里唯一一个没有头像的联系人号码。
等待接通的时候,手机屏幕上的【母亲】两个字很显眼。
饶束平静地望着那两个字,一动不动。直到那边有人接电话,她才把手机举起在右耳边。
听到一声稚气的“喂”,她立刻褪下防御的心理状态。
弟弟的声音夹杂着沙沙的杂音从手机里传出来:“丑人,怎么啦?”
“没怎么,傻逼!”饶束笑,往后靠,窝进沙发里。
她习惯性用随意的、不在乎的、顺口一问的口吻问:“你妈是不是住院了?爸爸和你也在医院吗?”
“是啊,小屁孩也在。”
小屁孩是他俩姐姐的小孩,今年三岁。小屁孩几乎是饶束和弟弟每次聊天的主题之一。
两个代沟极大的人进行聊天,总得需要一个桥梁不是吗?
弟弟又说:“不过,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她“哦”了一声,“爸爸在不在旁边?”
“爸回家做午饭去了,”信号好像很不好,总是有沙沙的声音,弟弟问,“束束你什么时候放假呀?”
“七月十一,干嘛?”
“就问一下呗。我好悲催哦,要到七月十五才考试。”
“那你复习了没有?没考到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