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半强迫地仰着脸,她说话的时候, 张修甚至能看见她嘴里颤动的咽喉。
以前在挪威念中学时, 有一段时间,他几乎天天在人体解剖的相关书籍,以至于他形成了对这世间所有肉体组成都可以用最为客观的立场去看待的技能,在他眼中几乎没有主观意义上的美与丑,只有客观意义上的结构平衡比例恰当与否。
张修唯一的主观性审美偏向仅仅来自于鲁森。
只有那些身上具有与鲁森相似特征的人, 才能使得他因其相貌而产生某种情感上的偏颇。
真不巧,眼前这棵竹笋, 除了同样是亚洲人血统之外,身上没有任何与鲁森相似的地方。
所以, 总结起来,张修还真不是为了看她的脸才抬起她的下巴。
但是, 猝不及防的, 那个半分钟前还眼泪吧嗒吧嗒掉的人又瞪着大眼睛反问:“你还看?看够了没啊?”
“……”张修眯着眼睛咬了一下唇, 无声的威胁,试图让她闭嘴。
而饶束偏偏就是没懂他的意思, 甚至没注意到他俩这桌已经成为了酒店餐厅里其他顾客的注目对象了。
她继续瞪他, “你好歹也松开手让我擦一下眼泪吧?”
张修单手捏着她下巴, 倾前身, 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