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好死不死地撞到了下边大理石桌的边角。
“嘶……妈呀……”
尖锐的疼痛从她脑门传开,再加上全身骨骼与地面碰撞带来的钝痛感。
她整个人都摔得快傻掉了,眼前满地金星。
完了完了,残了,脑震荡了,下半生得靠残疾人扶助政策才能活下去了。
她脑袋发晕,却还有心思如此笃定地判断着自己的受伤情况。
她试图撑着地板坐起来,但就是起不来。
她安静地等待着这种眩晕又疼痛的感觉慢慢过去。
“能不能自己起来?”清冽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她上方响起。
侧躺在地上的饶束勉强把姿势调整为仰面朝天,果然看见了张修的身影轮廓。
他站在她旁边,没什么明显的情绪,手里拿着一条白色毛巾,正在擦手。
“我觉得……”饶束嗓音有点沙哑,是刚睡醒的缘故,她清清嗓子,眨着大眼睛,努力想看清上方的人,说,“我觉得我还能再躺一会儿,我得恢复一下……”
张修懒得去理会她这清奇的脑电波,他擦净手上的青柠汁,把毛巾随手扔在沙发上。
单膝半蹲下来,他垂眸瞧她,甚至注意到了她脸颊上被短发压出来的痕迹,还有额头上那个被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