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还会附送我的自我毁灭。
也许无济于事,也许会在撕裂之后变得冷漠。
时日到了再说。
5
昨晚埃翁来电,他接了,两人都可有可无地说了几句可有可无的话,宛如走亲子流程一般。
处于张修世界里的半山腰的那些人,其中有埃翁和诺拉,他的父母亲。
一个人如何称呼另一个人,并不完全取决于双方的血缘关系。
比如他称呼埃翁为父亲,称呼诺拉为母亲,对莎娜和鲁森却总是只喊名字,尽管他跟他们四个人都毫无血缘关系。
四五岁的时候,威文唯一练习过的称呼,是‘母亲’。
mor. mother. matь.
挪威语,英语,俄语。他都准备好了,诺拉喜欢哪种语言的称呼,他就使用哪种语言喊她。
虽然当时他还不会说俄语,但只说出一个名词还是能做到的。
但很讽刺,这唯一一个被他刻意练习过的称呼,后来却是他喊得最少的称呼。
甚至,到了现在,他跟诺拉之间连称呼都省去了。
彼此见面都只堆砌面具,谁也撕不下谁的,但彼此都知道对方的面具之下到底有着怎样的神情。
过完这个学期,再过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