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束有时挺庆幸自己遇到了这么一个寝室, 几乎不需要她花太多力气去维护,这个小团体自身就能运转得很顺利。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但她还是无法跟她们真切地交流。每一次寝室卧谈会, 她都有一种感觉, 感觉自己是最虚伪的那一个。
现在她还可以勉强做到表面合群, 以后就不知道能不能继续了。
翌日, 考完最后一门大学语文,其他三位室友都忙着收拾行李准备回家。
饶束是第一个离开寝室的,拉着一个行李箱。
“走啦。”她站在门口笑着说了一句。
“好噢,要记得想我们!”
“下学期回来给我们带好吃的!”
“饶束你收拾得也太快了吧。”
“她回来得早啊,我们试室里第一个交卷的就她,看到她这么快我都急了。”
……
室友们的声音在她身后渐渐变小,饶束提着行李箱下楼梯,真他妈重。
她拖着这个装满东西的超重行李箱往校门口走,走到一半,行李箱拉不动了。
低头一看,一个滑轮已经脱落了。
饶束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的行李箱看了一会儿,企图在这种深入灵魂的瞪视中得到那个滑轮的解释,解释一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