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他已经由点滴不食进步成程序化用餐了。基本上,饶束让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但在这乖巧的表象背后,却是令人深深无奈的转折——他吃完没多久就吐,吐得干干净净,什么都不剩。对营养针和维生素药片的依赖性极强。
有一次,他在洗手间吐完之后,像是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歪着身子侧躺在沙发里。
他蜷缩着长腿,面朝沙发,背对世界。
饶束端了一杯温白开水,坐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笑着跟他说:“你看,呕吐多不好呀。”
他一动不动,灰白色的家居服衣领服服帖帖地贴着他的颈后皮肤,显出某种柔软的气息。
“下次,别吐了,好不好呀?”饶束一下一下地拍他的后背,声音清脆。
张修却拿额头蹭了蹭沙发,蜷缩得更紧,连脖颈都被逼出了细汗。
他背对着饶束,动了动唇,声音闷,咬字柔软。
“脏。很脏的。”
2
翌日,在他午休的时候,饶束独自去找了一趟何医生。
何医生还是那副温和从容的样子,她在客厅接待了饶束,而不是咨询室。
何医生深知这少女有多聪明。
与张修不一样,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