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去!”饶束伸手,指着门,是一副失去了理智的模样,“滚出去呀!”
“……”叶茂仓促夺门而出。
张修又被送进医院了,又是急诊室,又是漫长而焦灼的等待。
这一次,只有饶束一个人在医院里等他,没有何医生,没有吴文,只有她一个人。
她把双手揣在卫衣口袋,独自在医院长廊里来回踱步,沉默,不安,担忧,追悔莫及。
怎么就,把三岁一个人留在家里了呢?
所有不合理的地方,都应该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显然不是的。
谁为了谁而妥协,谁为了谁而愤怒,显然都未必合理。
所有不合理之处,都未必存在合理的解释,只有一个终极的答案。
饶束盯着那急诊室高亮的红灯,发呆,娃娃脸上是一片沉郁的伤,眼眸却干净得不可思议。
6
从急诊处出来,清醒后没多久,张修又闹着要离开医院。
约莫是实在害怕医院,每次饶束陪他来医院,都能在他的桃花眼里看见某种深重的悲愤和恐惧。
也正是因为如此,饶束才次次都顺着他,率先为他着想。
出了院后,当天夜里,他就发起了高烧。
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