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响指, 清脆, 好听。
这是只有他才会做的小动作, 也是饶束从来打不出的响指。
“对了, ”他想起什么, 略微放松下来, 浅笑道,“我在这儿还有一个朋友, 她叫‘陈姣’。”
窗外的烟花层层盛开, 像是在弥补着谁的孤单。
张修放下屈着的长腿,双腿伸直, 随意贴着地板。
他十指交叉, 揽在脑后, 说:“明天是中国的大年初一,我们去她家里拜年吧。”
他说:“陈姣已经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了。”
他说:“但我好像不知道该怎样给小孩子发红包。饶束,你知道吗?”
套房里没有其他声音。
他背对着她,兀自说话。
他背对着巨大的黑暗与空洞,兀自说话。
“跟你分享一件小事,我称呼陈姣为‘香蕉’,所以,如果你问我——你那位朋友大概是个怎样的人?我会告诉你,她是一个香蕉般的年轻女人。”
张修垂下眼眸,笑了笑,“这真是一个怪有趣的外号,至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称呼她。”
“banana.”
身后传来她的声音,还是清清脆脆的,像树枝突然被折断了的声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