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没什么耐心,直接用他自己说过的话堵他:“你上次不是说那位心理医生很蠢么?”
“我……”吴文没法反驳,“那算了吧,总之你一定照顾好自己。”
“啧,吴文你真是越来越娘了,啰嗦。”他说完,立刻结束了通话。
想象着吴文在电话那头被气到黑脸的表情,张修莫名地感觉好笑。
他吹了两声轻快的口哨,脚步也轻快,顺着街道一直走回小区。
2
清晨醒来,熹光刺破视网膜的睡眠保护伞。
是的,仅仅是熹微的晨光都能把她刺激醒。
饶束翻身,揉揉眼皮,尔后下床,光着脚走到落地窗前,拉上窗帘。
怎么昨晚又忘记拉窗帘了?
她边困惑着,边回到床上,抱着小闹钟睡回笼觉。
一直睡到九点,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去洗漱,跳过了早餐,整理了一番,就出门去学校了。
累。
非常累。
莫名其妙的累。
那种,心脏的每一次搏动都让她感到迫不得已必须要生活下去的感觉,又笼罩了她。
走在初春上午的大街上,脚步机械,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突然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活着。
随时随地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