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好像一切标准都是那些人说出来的。
他们说她错了,那就是错了;他们说她做了坏事,那她就是做了坏事;他们说她违法了,那她就是违法了。
世人把判断标准赋予给法律条文和传统道德,蒙蔽着自己的心,对别人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审判。
而她也已经没力气对此进行分辨,她只剩下屈从的力气。
就像,就像眼前这一幕,警察说她错了,那她就是错了,她还能怎么办?她得流着泪道歉才是。
好奇怪的世界,好分明的规则。
井井有序得竟像从无凌驾在规则之上的东西一样。
大家都装出一副遵守规则的良好公民模样,并且看起来没有一丁点不对劲。
于是她还能怎样?
她必定要在这世界面前诚心认错,为自己扰乱了一分钟时长的交通秩序而道歉。
道歉比反抗容易多了。
饶束哭泣着,双手掩面,膝盖莫名发软,直觉要跪下去才行。
跪下去才能让世人消气。她想。
是这样的,跪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