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强势,姜琬垂眸不语。
睫毛微微颤动,如蝴蝶之翼,投下月牙般的暗影,她靠着墙,脸颊没有什么血色,但却似夜里偷偷开放的昙花,有种羸弱的秀丽,安静的清芳。男人欣赏了会儿,手指沿着小巧的下颌抚到了她眉毛上,哂笑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问不出来吗?”
他触过她根根眉发:“你家门口有两棵枣树……”
也是巧,他刚刚入城,观嘉州民风,便看到她推了门出来。
姜琬身子越发僵硬,咬唇道:“小女子叫姜琬。”
“怎么写?”
“孟姜的姜,琬是‘玉琬徒见传’的琬。”
“交友义渐疏。”那人挑眉,“好名儿,看来你父亲应能识文断字。”凑上来,呼吸几乎拂到她脸上,“阿琬,你知道什么叫礼尚往来吗?我给你杀了恶人,你该给我什么?”
简直是哄孩子的语气,姜琬心想,她年少时也被许多人哄过,要么拿了糕点过来,要么拿了首饰,在通往她家的路上,堵截她。这时候,父亲总会跑出来赶走他们,说“我们家阿琬可是要跟着达官贵人的,你们拿这些破烂,也有脸来搭话?”
后来果然被他说中,姜琬手指在袖中捏了捏,瑟瑟发抖:“公子想要什么,我只带了铜钱出来,刚刚买了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