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我知道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我现在就去见皇上,您,”她深深看一眼谢氏,“您也不用担心的,再如何,我不会忘了您的恩情。”
谢氏被她这一席话说得眼睛泛红,从未有过的愧疚涌上心头。
这小姑娘肯定从来没有想过做妃嫔,自己原本以为对她是一种相助,将她从嘉州带过来,给予她将来富贵的生活,但现在看来,也许是害了她。
谢氏长叹了一口气。
姜琬也没做打扮,便坐入了轿子,临走时与谢氏道:“干娘,您先不要告诉父亲,母亲还有妹妹。”
“好。”谢氏答应。
姜琬没再多说什么,放下了轿帘。
已是四月了,轿子抬出去时,巷子口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往外看去,阳光一片大好,透过宝绿色的帘子照进来,洒落在她身上。
姜琬伸出手,去摸这阳光。
温温的。
不像她现在身上,只感觉到冷。
轿子行得不快,摇摇晃晃,姜琬闭上眼睛,听着外面的喧嚣,多热闹啊,她闻到很多的香味,各种各样的吃食,还有吆喝声,充满了烟火气。
她想起父亲,今日早上在晒药材,母亲坐在院子里给她做鞋子,说是嫁妆,还有妹妹,她天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