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嘉宾和媒体们正三三两两走向点翠楼——因为天公不作美,开机仪式的场地从前坪移到了室内——借着系统的帮助,郗长林将这些人眼熟了一番。
这种场合多少带着社交性质,但郗长林并不会贸然过去攀谈。他这个身份地位,在没有人引荐的情况下,就算是大佬们偶然掉落一支钢笔、他路过顺手帮忙捡了,也会被解读为攀关系抱大腿。
何况青年不太想吃力讨不着好,更不想去讨好别的人,一个贺迟已经够了。
他问杜崎借了把雨伞,从西苑偏门离开,顺着某条隐秘的小径,一路行至点翠楼后某一块石碑旁。
据系统监测,宫酌就在这里。
石碑久历风霜,上面的字迹已斑驳不可辨识,约半人高,一半被如盖的树荫遮着,另一半沐在雨中,被润湿成深色。宫酌站在没有任何遮挡的那边,手抄在口袋里,抬头仰望树梢,背影孤单又倔强。
郗长林撑着伞悄然无声地站在他身后,直到宫酌回头发现了他,才轻笑起来开口:“今天是个良辰吉日。”
“是啊,否则那老头不会选择今天举行开机仪式。”宫酌望了眼伫立在阴云之下的七层楼阁,那红漆绿瓦被细雨镀上水光,湿意迷蒙。
“你刚才在想什么?”郗长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