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腐烂泥土里的蛇鼠蚊虫相似的过往,一旦被剖开,还真的有人愿意站到他身边吗?
贺迟喊了一声“郗喵”。
“嗯?”被喊的人垂着眸走去床边坐下,拿着手机和别人发微信,头也不抬。
“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就跟我回去,可以吗?”贺迟反手将门关上,落锁的声音响起后,他来到郗长林身侧,倾下身搂住这人,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
郗长林心中的弦被狠狠触动,正在奏响的失落的、无所谓的歌瞬间凌乱,连不成曲。他手紧了一下,锁住手机屏幕,佯装漫不经心道:“再说吧。”
没有直接拒绝已能说清心中偏向,贺迟没再催,慢慢地用手指刮了一下郗长林耳朵。
这间狭窄的小屋内没有监控与其他设备,甚至是整个旧宅,除去关佟待的书房,别的地方都没有安置这些设备。这里的一切,跟郗长林几年前来时没什么不同,连下人都没有更换。
青年把话题扯到刚才和关佟的见面上。
“按照现在的时间线,几个月前,关佟还是一个健康的人,至少表面看上去是的。”郗长林调整了一下呼吸后,将袖口一圈一圈挽上去,不慢不紧地对关佟的现状进行分析,“管家说他前不久才完成了心脏搭桥手术,但我问他,他却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