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太用力, 怕她的头会断掉。
还好,只是伤了皮肤。
我松了一口气, 却不敢再扛着她。我真的很害怕, 跑的时候万一太颠簸, 她的头会这么断掉。我将她抱在怀里, 小心扶正她的脑袋。
许多驱魔人在领地内施法, 这本就疮痍的土地, 瞬间化为炼狱。好在我身上流有驱魔人的血液, 能够迷惑攻击的法阵,在混乱中得以安全逃脱。
我跑了很久,明月悬在空中,清冷得不像话。耳边终于清静,我带着她来到一处村庄。我受伤很严重,我从来没有这样虚脱到极限的感觉。我来到一个房子外,屋子里亮着灯,从窗户往里看,一家人正围着餐桌吃饭。
我看到了他们桌子上点着的蜡烛。
夜深了,我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身。或许,用得上蜡烛。
我本可以杀了他们,事实上我也产生了这个想法。可是我怀里抱着她,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她看见这些。
我在那户人家的屋子后面,抱着她坐了很久。久到他们终于吹灭蜡烛,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我进到屋子,偷偷取走了两根蜡烛。就在我准备继续多找一点的时候,身后传来动静。
那家人的父亲,拿着把锄头,正高举着向我示威。他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