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去安排,一番紧赶慢赶,总算是赶在二月初十天亮之前安排好了。
二月初十,无数朱漆髹金,绑着红绸的箱子自平阳王府抬出,一担担,一杠杠,流光溢彩,浩浩荡荡,犹如一条披着红袍的金龙,蜿蜒着铺就令无数百姓艳羡的十里红妆。
相较之下,赵候府这边就要寒碜许多,尽管他们倾尽所有为女儿置备嫁妆,仍是不及平阳王府十之二三,红妆仅仅只铺了三里而已;毕竟沈惜君那边,除却平阳王府之外,汾阳王府、卫皇后、卫候府甚至是宁寿宫都有替其添妆,而以这几位的身份,所添之物,无一不是极其贵重,远非没落的赵候府所能比拟。
在送赵平清乘上花轿时之前,赵夫人想到两者之间的差距,不禁连连抹泪,赵平清知道她为何落泪,安慰道:“母亲莫哭了。”
赵夫人难过地道:“是爹娘无用,不能为你准备更好的嫁妆,以昌荣宗姬的性子,必会拿着这件事情挤兑挖苦你。”
赵平清平静地道:“女儿今日虽不如她,但来日,一定会跃居她之上,光耀我赵家门楣。”
赵夫人叹气道:“傻孩子,她可是正妃,你怎么跃居她之上。”
赵平清勾起涂抹着艳红唇脂的朱唇,凉声道:“今日是正妃,不代表她一辈子都是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