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都快凉了。”
沈惜君盯了她片刻,忽地一把夺过药碗,走到窗前,用力泼了出去,逐春大惊,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碗药没入暮色中,“宗姬您这是做什么?”
沈惜君没有理会她,对阿兰道:“去请母亲过来。”
“是。”阿兰正要离去,一个清冽沉冷的声音自外面传来,“不必了。”
随着这个声音,平阳王妃缓步走了进来,天边残存的余光,在她身前投落一道长长的影子。
沈惜君面带讥讽地道:“看来母亲一直都在外面。”
平阳王妃没有理会她,瞥一眼阿兰二人,淡淡道:“天都黑了,怎么还不掌灯?”
阿兰二人赶紧答应一声,随着灯烛一盏接一盏亮起,室内变得通透明亮,恍如白日。
平阳王妃扶着逐春的手落座,接过侍女递来的茶吹一吹浮沫,淡然道:“为什么不喝药?这么快就忘记答应过为娘的话了?”
沈惜君面色阴霾地道:“如果这真是安胎药,我一定会喝,但并不是,母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不是安胎药,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平阳王妃慢慢喝了一口滚烫的清茶,“我做了什么?”
沈惜君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绕弯子的人,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