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洄心里也是烦燥得很,遗诏必然是对自己不利,麻烦就麻烦在不知遗诏藏在哪里,这阵子为了找那份遗诏,几乎将静芳斋翻了个底朝天,始终一无所获。
冬梅死后,母后曾几次逼问陈氏,后者宁可受十指针刺之苦,也不肯说出遗诏所在。
平阳王思忖片刻,低声道:“陛下,金陵城储粮不多,一旦开战,对我们甚是不利,而且……一旦粮草被劫的真相传开,只怕会动摇军心。”
东方洄面色阴郁地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放他们入京?”
“是。”平阳王颔首道:“一来,睿王入京不可能带着这二十万士兵,至多带个一两万,等于变相给了咱们机会在城中埋伏袭杀,睿王一死,这二十万士兵群龙无首,自然重归陛下麾下;二来,对陛下威胁最大的并不是睿王或者各地将领,而是先帝那份遗诏,而遗诏所藏之处只有陈太妃才知道,所以,陛下不妨先虚与委蛇,待得陈太妃取出遗诏后,再设法将之毁去,永绝后患!”
在惊雷银蛇的倾盆大雨中,东方洄艰难点头,“好,就依你的意思办,绿衣,派人立刻回宫将这件事禀告母后,好让母后早做准备。”
“陛下英明!”平阳王拱手一礼,上前数步,隔着重重雨水喊道:“陛下有旨,特许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