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的话,昨日臣诊的脉象确是小产无疑,但……”纪临侧目看了容氏一眼,缓缓道:“那个脉象并不是属于容贵人!”
容氏身子微微一颤,神情却是越发愤怒,“越说越离谱,昨日我还亲自问了话,你也答了,怎么就不是了?”
纪临不急不徐地道:“是,贵人昨日问过话,所以贵人也该记得,您是隔帘相问,也就是说,从头到尾,臣都没有亲眼看到过您。”
兰珠轻哼一声,“主子乃是宫嫔,又出了那样的事,本就该隔帘诊脉。”
“这个自是没错,但昨日那只手皮肤略黄,且有劳作的迹象,与容贵人的手不符,这又做何解释?”
“满口胡言。”兰珠斥了他一句,朝陈太后磕头道:“奴婢可以替主子做证,昨日纪太医把的脉,确确实实就是主子,再说昨儿个在这宫里头的,可没第二个人怀有龙胎。”
慕千雪徐徐抚过平金暖手炉上一个个细小的圆洞,淡然道:“宫里没有,宫外却是不少,要寻一个刚刚小产的妇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陈太后眸光倏然一冷,“贵妃想说,容氏演了一出鱼目混珠的把戏?”
“确是鱼目混珠,但……”慕千雪迎着她寒意森然的眼眸,一字一顿地道:“容氏只是其中一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