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心慌,紧张地看着陈太后,“陛下必是来兴师问罪的,太后,咱们要怎么办?”说着,她又寻思道:“不然……不然奴婢说太后凤体不适 ,不能见陛下?”
“你也说了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又怎肯轻易罢休。”陈太后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重新捡了一枝翡翠簪子插上,淡淡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秋月忧心忡忡地道:“就怕来的是凶兵猛水,难以抵挡。”
陈太后默默不语,半晌,她唤过秋月耳语几句,又自枕下取来令牌给她,“去吧。”
在秋月离去后,陈太后亦扶着元九的手来到东暖阁,东方溯负手站在窗前,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神色淡淡地道:“母后来了。”
陈太后温然一笑,就着元九的手坐下,道:“刚才听宫人来禀,说皇帝来了,哀家还有些不相信,怎么这时候过来?”
“儿子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所以来请母后解惑。”
陈太后笑一笑,捻着佛珠道:“怕是要让皇帝失望了,哀家这几年一直待在静芳斋中寸步不出,眼界不比从前,唯一能替皇帝解惑的,也就佛理上的事情。”
东方溯不置可否地笑笑,“先前金陵百姓染上疫病的事情,母后是知道的吧?”
“那件事闹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