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将呛人的药喝下去,腹中像有一团火在烧一样,难受得紧。
过了一会儿,四肢渐渐有了知觉,东方溯刚一抬手,一枝黝黑短小的弓弩已是对准了他的喉咙,是一名面生的男子,先前就是他打落了容氏手里的金叶子。
绣春拿来两份空白卷轴,一份梁氏用来誊抄先前那份被弄污的诏书,另一份则平摊在东方溯面前,“做什么?”
“我要你再写一份罪己诏,我念,你写!”梁氏缓缓抚过东方溯的脸颊,强行勾起他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一字一字地道:“本宫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梁氏收回手,一字一句道:“朕自继位以来,犯下三大过错;一为宠幸奸妃,倒行逆施;二为知人不明,亲小人远君子;三为罔顾人伦天道,弃太后于畅春园。上天屡屡降下灾祸警示于朕,唯朕愚而不明,使水旱灾疫横行,百姓苦难,悔无所及。朕上不累于祖宗,下负于万民,痛心靦面,罪实在予,无颜再位。故朕决意退位,由太子承继,重整社稷。”梁氏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字字句句皆指东方溯失德,尖酸苛刻。
东方溯拍手,讽刺道:“朕一直以为昭仪出身武将之家,文采欠缺,倒不到竟是出口成章,黑白颠倒,实在令朕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