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尚书和黄九去了京兆府!”
……
消息一个接一个传回来,大半夜的功夫,已是报了十几个名字,而且还在继续,面对来来去去的探子,予怀一言不发地坐在椅中,面色阴沉如铁。
“殿下喝茶。”面对递到面前的茶盏,予怀一把夺过,狠狠掼在地上,雪白瓷片伴着浓重的普洱茶香四散飞溅。
宁月吓得白了脸,慌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奴婢该死,请殿下息怒!”
摔了茶盏的予怀,心气稍稍有些顺,但仍是没什么好脸色,“与你无关,起来。”
宁月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碎瓷盏收拾掉,随后怯怯道:“很晚了,殿下怎么还不歇息?”
予怀冷笑道:“都有人要欺上门来了,我哪还睡得着。”
宁月一脸茫然地道:“这里是东宫,有太子您在,哪个敢无礼。”
“无礼狂妄的人多了去了,只是你不知道。”说话的功夫,又有一名探子进来禀报,“启禀殿下,他们刚刚去了肃王府。”
予怀脸上还未散去的冷笑因为这句话变得更深,“连肃王府都不放过,看来真是要往死里磕了。”
探子出去的时候,没有将门关紧,风稍微一吹,就被吹了来了,寒风拼命灌进来,吹